鱼，我所欲也🐧

|仓安仓|そばにいるだけで本当幸せだったな。\章二。

第二章！！！

SIBU_涩古:

*阴阳师X式神

*下一章依旧是 @鱼，我所欲也🐧

*内掺有丸昴

 

そばにいるだけで本当幸せだったな。

 

 \章二。

 

☆

大仓置气的关上门，也不管在其他人面前会给安田留下什么损失威严的形象。只是在那一瞬间连接上了安田那句“要是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那怎么办呢？”的前因后果，就有一股无名怒火，但在缘侧上气冲冲的走了几步，他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是那人隐瞒自己联姻的事，还是……

 

大仓因此又气了起来，烦恼似乎夺取了他以往他吃吃睡睡就能好起来的能力，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此会毫无食欲，也长久清醒，他往自己屋里踱步而去，撒落在院子里的阳光爬上了他的脚背，铺落在缘侧上的光斑碎在大仓急雨般的脚步里，只剩满院青绿配着水竹让这人景至少有景色这一半是安然舒适的。

 

大仓哗啦一声拉开房间门，不大的房间最里面安着一小个书架，上面堆满了零食和杯面，旁边放着电视，电视前，正对着门口的是个黑发暗红浴衣的男人，个子不高，衣襟宽大裸露出胸膛也并不在意，他随意的侧躺着，一只手支起脑袋，看着电视。

 

大仓直接就坐到了这人和电视中间。小个子男人明显不开心了，扒拉着大仓让他走开，又看着大仓一脸严肃的样子，才坐起身道：“我没骗你吧？”

 

大仓撇了化为人形的猫妖昴一眼，感觉更气了。在几分钟前，自己还信誓旦旦的驳斥他说安田不可能接受联姻的。

 

“他现在正和MARU在谈联姻的小姑娘呢，你不信去看看。门当户对呢。”昴笑的幸灾乐祸，目送着大仓离开的身影乐呵呵的按开了电视。

 

昴又倒回了榻榻米上，用脚尖踢了踢大仓，一句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他不会接受联姻，把大仓问的一口气梗在喉头，是哪来的自信？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大仓心里怎么说着，却下一秒自己都觉得意外，一把推开猫妖伸过来的脚：“觉得就是觉得！”

 

“说到底。”昴收回了脚，躺平在榻榻米上，看着顶上吊灯垂下来的拉绳，不知在组织语言还是踌躇，隔了半晌才继续道：“心照不宣的暧昧，如果不好好说出口，就什么也不是。”

 

未关好的门被风钻满，吹进屋里的暖风滑近昴的衣领下，让他心口有了些酥麻的凉意。

 

“你们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又真的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

晚宴上大仓吃的一点也不开心，净是吃着酒，最终满肚子的饱腹感都因为这玩意。一般阴阳师的小聚并没有式神参与的习惯，但安田家是例外，丸山家也是。只不过丸山家的猫妖并不喜欢这些人间珍馐，打一开始就回了原型，趴在丸山腿上闭着眼，世事无问。

 

猫妖昴给过大仓建议，让他去弄清楚，无谓为了人类最后误了几百年修行。昴这话说的像是吞了苦水似的，连恼怒着的大仓都听出了些言外之意。大仓被比自己多了好几百年修行的昴所说的寥寥数语把心扰七上八下。

 

到了这一刻，大仓才直面自己的毫无信心。他确实一直以为他和安田一起是正常的，也是永远的。他希望这样，安田也是希望这样。

 

至少之前大仓如此的笃信，但不想这坚信的念头，竟如此脆弱的打破，他开始有了点恐惧和无由来的自我否定。大仓越想越悲，手里的酒越喝越苦。

 

安田在一旁边和丸山交谈，边看着大仓的样子，心下便觉不妥，大仓确实有过心情不好的时候，但往时却不比现在，以往的只是生气，如今却活脱脱一副忧愁的样子。

 

安田忽然后悔下午没有立马与大仓解释，也不知他心里发酵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结局，竟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大仓饮多了之后便趴着不动。

 

大仓再睁开眼的时候，迷迷糊糊只看见了吊灯的微光晃眼的紧，他的记忆正通过清明过来的神智而展开，但是不抵酒精的迷醉；大仓脑里都是片段的记忆，最烦恼着的，和昴的那场谈话。

 

“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大仓喃喃的问出了声：“yasu,你是怎么想的……”并没有迎来意料之中的空空回响，坐在一边的安田闻声探着身子，才发现大仓眼里都是惊讶：“ya…ya…yasu！”

 

安田回过身，拿起旁边装着醒酒汤的碗，大仓从被窝里抽出了身，坐了起来，脑子却还是发懵着。

 

“你不敢问，就直接用做的吧。”大仓此刻脑子里都是猫妖下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就像昨晚在后山温泉……丸山把你压在身下那样……”那时大仓没说完，就被昴怒气匆匆的扔了一脸薯片。

 

大仓呜哇一声，却不想那个红衣式神倒是真的生气似的，不服输道：“你有胆子，你也把你的YASU压身下啊。”

 

安田看着一勺勺喝下醒酒汤的大仓，眼直直的看着前方想着什么，脸却越来越红。

 

“下午那件事……”安田接过大仓喝完的碗，顺手递过一杯清水，大仓接了之后便直接往洗漱间跑去。安田看得出大仓似是在抵触这件事。

 

大仓手里的牙刷在杯子里打的生响，心里忐忑着安田后半句话，是要告诉他确定联姻的消息，想着想着心里委屈极了，喷了口中的水，随意把嘴边的水一抹，便又走了出来对着安田道：“不行，你，不能结婚！”

 

“我没有打算和涩谷家的小姐联姻啊。”安田看着大仓忐忑的样子，仿佛被逗笑了，露出以往一般极其温柔的笑。

 

“以后也不可以！”

 

“okura？”

 

大仓只觉得此时灯光微暗，空气微凉，气氛正好，于是便气势昂然的坐到安田旁边：“这是我一直呆在你身边的意义。”

 

大仓说完掐着安田的肩，就义一般的侧过脸，亲上了自己的主人，安田家家主，安田章大。

 

★

 

月光落在丸山的掌间，腿间本来眯着眼的黑猫弓起来身，跳进了丸山身后的屋子里，院子的灯只映到了缘侧，生生的将屋子里划开一条明暗的分界。

 

黑猫走进黑暗里久久没有动静，丸山声音里挂着一份心情上的那一分舒适悠然，轻声细语的道：“今天的月色真美。”黑暗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回应他的声音，他却不甘的指明问道：“Subaru，你不觉得安田这事，你掺杂了太多个人感情吗？”

 

“我只不过好心提醒一下他。”黑暗里传出一把透亮的回答声，继而光亮从黑暗里描摹出逐渐走出屋子的人的轮廓。那双眼睛耀这光，精致漂亮，满月之夜鼎盛的妖力，使他抬眸甚至于其他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一股妖魅气息，却又因他的颜容和气质，混多了一股冷冽的感觉。

 

“或者是，并没有完全放下她？”丸山看似笑眯眯的关切询问，但语气里却透着不安和一丝妒忌。

昴与丸山对视的眼里生了几分恼，脸上是故作的嫌弃：“我要是没放下...你根本碰不了我。”说完便又转身进了屋。丸山自知说错了话，笑嘻嘻的陪着错，跟着自己式神后进了屋，顺手拉上了门.

 

☆☆☆

 

“我的母亲，是恶鬼”

 

安田能好好说出这句话的背后，并非没有苦楚。成长在阴阳师的家族里，这个身世与接受这个事实并爱之的勇气，不是单纯只有怎么一句话这样简单。

 

身为恶鬼的母亲，在相片里只是个普通女子的颜容，有几分俏丽，又不缺温婉。在安田家的书阁里，恶鬼样子是泛黄长卷上浮世绘画下的獠牙尖角，吃人饮血。救人者，如阴阳师，长久为阳；弑人者，如恶鬼，终是为阴。

 

阴阳对立，就像父母的身份，也像安田体内每到月圆之夜会相互冲撞的两种血统。圆月高挂于空，这晚的空中没有半点残云，月光直愣愣的照着。安田在晚宴那会便开始感觉到自身的两股力量在体内较劲，混乱能力相交使他半点无法用任何术式。

 

这大概就是大仓有胆子对他乱来的原因吧。

 

安田在大仓成功轻吻他的那一秒，脑袋里闪过很多事情，比如家族里总有人反对他成为家主，比如家族里支持他的人总是要求他要将大仓当做式神，保持距离，他们总是会讥讽着，吵着说：

 

“你真像你父亲。”

 

“你不该像你的父亲。”

 

话出口后，那些年过半百的人总是摇摇头，叹气。安田甚至能清楚的看出来他们自己都有自己的算盘。他的一言一行都牵连着整个家族，他忽然有点懂父母的离开了，或者是为了他，为了爷爷，更重要的，断绝关系是当年一个准家主对整个家族的一种责任，而离开是对自己爱的人的负责与保护。

 

那自己，又是否有这种勇气和魄力。安田忽而一惊，终于想起这荒唐的现实，他现在其实家主的位子并不稳固，又有家族的长辈看透大仓与安田的亲昵，一心想使安田另召式神，以防有生安田父亲那般的家族污点，而对大仓怀有杀意……

 

安田推开大仓，下手带着慌乱竟也没好好控制力气，大仓踉跄着往后跌。安田向后倾着，一时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什么都是乱的，便道：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在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的时候。

 

大仓一时的冲动到了这个时候也开始怕了起来，安田语气重了点，但是到了忐忑的大仓耳里便像是生气，大仓因此被一时梗住，耳边环绕的是昴的那句“你又真的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原来，我真的不知道。大仓因一个结论郁结了心情，嘴边的话剩下：“我……”却磕磕绊绊说不出什么。

 

安田体内在月圆之夜鼎盛的恶鬼的力量，慢慢的爬出了他的体外，他的瞳慢慢变了色，从脖颈慢慢绕出了妖异的深蓝色花纹，就像是一个精美的纹身又像个诡谲的胎记。

 

“我……”

 

再等等……okura……

 

“YASU怎么可能会不在我身边……我对YASU是真的喜……”

 

“够了！”

 

大仓被安田强行打断了话，安田知道大仓想说什么，但此刻他又忽然害怕，甚至不敢听到。

 

☆☆☆☆

 

温阳照进破败的小公寓，大仓睡在公寓里那件破烂的沙发上，身高越过沙发的长度，小腿晾在了沙发外，公寓里没有收拾妥当，即使收拾了也显得混乱，周围的地上横倒着三三两两的啤酒瓶。

 

那场失败的告白已过了一月之久。明明说了那是自己存在在安田身边的意义，却还是被否决了这份感情的存在。大仓冲动之下便跑出了安田家，那夜正是月圆之时，安田在那时都是灵力最弱的时候，以往大仓都是和安田睡在一个房间里，帮安田守着，是比以往更有使命感的保护。

 

也因此，安田在大仓跃出屋子的时候，并没能阻止的了他。而之后的一个月，安田也没有直接的出现在大仓面前，却又有着无处不在的存在感。

 

大仓晕晕乎乎起了身，这是他现在作为上班族工作里少有的一个悠闲的假日。

 

跑出来的那个几天里，他开始真正接近了人类的生活，他知道要活下去，要继续吃到好吃的食物，最保险的方法是像个人类一样打工挣钱。在他即将露宿街头的离家第一个夜晚，他便遇见了昴。

 

“其实我随便找个地方，化作原型都差不多的。”大仓看着那只猫妖看着他一脸复杂不说话，以为他是担心他，便胡乱的道。

 

“你昨天晚上，是用了多拙劣的方式啊。”

 

大仓气结了，好像上一秒的疲惫和虚弱都不见了一样嚷嚷道：“还不是听你的！”

 

“我可没有教你离家出走。”

 

大仓默然了，确实出走的一切都是意料之外。但是转念一想，既然和那人不能一直在一起，那自己早点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吗。说到底，自己是他的式神，他却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他什么都好，又那么强，其实自己不是可有可无的么。大仓怎么想着又缩回了墙角，把头埋下：我是不可能看着他和别人成婚，还能当做不在意的吧……

 

大仓感觉站在自己前面的猫妖终于有一次比自己年长的样子，在自己的头发上揉了揉，道：“拿着这个，他会给你工作和住的地方的。”

 

大仓抬起头时，昴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脚边一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是：村上信五。

 

☆☆☆☆☆

 

丸山笑容满面的饮着茶，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安田章大。直到安田也忍不下去了，道：“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确实，但你似乎最近睡眠都不好。”

 

安田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安田家有私交的都知道安田家主的式神已出走个把月有余。而一般对于式神有绝对控制权的阴阳师手上，是不可能发生式神出逃事件的。因为契约不毁，其实两人都能互相知道现在对方身在何处。

 

“如果你家的昴离家一个月也没打算回来，你能睡得好?”

 

“首先，我并不会让昴气的离家出走的。”丸山回答的完美无瑕，安田露出认输式的后悔模样也没继续搭话。

 

丸山往袖子里的暗袋掏了掏，拿出了一份信件，是阴阳师协会。

 

“他们说，请安田家主，最好只把式神当做式神。”

 

现代的社会在很久时期基于一场阴阳师社会的变革，开始出现了由阴阳师协会统筹与监管妖怪和阴阳师的模式。进入人类社会生活的妖怪必须进行登记，若是在协会上的无名黑户，除非离开人类社会，不然便会被协会肃清。

 

而关于安田与大仓，阴阳师与式神，无故的分开一月，期间也关系异常，这便引起了协会的注意。若是阴阳师的式神并不受主人控制，协会也会开始出手调查。

 

“他是你的式神，你不能永远把他当成安田家小少爷那样宠着。”

 

安田知道丸山在提醒他，抛开相互之间的喜欢之外，阴阳师和式神本身是一个整体，他不该独自一个人扛着，更何况还是与大仓自身有关的事情。

 

“再者，我觉得那些人应该差不多会对大仓下手了。”

 

☆☆☆☆☆☆

大仓成为上班族一月有余，每天西装领带的在村上的会社里做个勤奋的小上班族。身材高挑，脸又出众的他不过几日变成了办公室里大大小小女性关爱和爱慕的对象。线上线下的聊天联谊一个连着一个，个性可爱的他就连男性的前辈也喜欢带着大仓去应酬和聚会。

 

应付着充实的人类生活的大仓一开始还能在这新鲜的活动里取得乐趣，但是久了便又有了更为难过的情绪，并不开心，却也没有太过悲伤，任时间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灵魂却毫无着落，他便更加喜欢上了喝醉的感觉，然后用玩乐与工作填满剩下会忧虑的时间。

 

大仓没有主动去找安田，安田也没有主动找他。只是偶尔能在他玩乐的酒吧附近看见几个安田家后辈的式神。

 

安田于他，似若即若离，却依旧无处不在。

 

有那么一次，大仓看见在酒吧里说着要带他去试试好东西的同事，被一个认识的式神放倒在酒吧的后巷里，他终于有机会人赃并获的逮住那些人，但却也没得到什么像样的回答。

 

明明断绝关系对大家不都更好嘛，非要如此，像是用羽毛在心上搔着一样，更是让人发疯。直到一月后，在一场联谊会上，大仓被起哄着要把一个喝醉了的女同事送回家。跌跌撞撞的往大仓怀里倒的女子其实大仓打一开始就知道不过是假装的罢。倒不如说，那场会上都是在演戏的，人类比起那些诱惑人的妖，其实对做戏来得似乎更情有独钟。而大仓到如今也学会默不作声的跟着演着，这人也不过就是想在这路上故作亲密。

 

努力的把女子往外推好的大仓迎面撞上个穿着黑风衣的高大男人。大仓身旁的女子一个踉跄，却正好被背对着大仓的那个黑风衣的男子扶起，男女四目相对，站在一边的大仓瞬间就能闻到弥漫起的妖气。

 

女子忽然神情呆滞的向大仓告别，攀上了男子的臂膀。大仓立刻掰着男子的肩头往后一拉，却不想看到的还是安田家的式神。

 

大仓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很不悦的喊道：“他究竟想干嘛！”

 

平时经常一起玩闹的式神竟也没见过大仓这幅模样，思念着以往的交情，开口道：“我们跟的那几个辈分小的主人，被安田大人拜托……暗地里保护你。”

 

“保护我？！”大仓一瞬间对这被小瞧的程度惊呆了。

 

“不不不……”对方似乎知道大仓不悦的点：“大仓先生，您是知道的。人类是复杂的，安田大人只是怕您被带坏。吃喝不忌，但您玩乐的地方和一起的朋友，很多陷在各种人类最为糜烂的欲念里。”

 

大仓看着对方试探的望着着自己的眼神，那人继续道：“您可能没发觉，你的酒里被下过对于人类来说会成瘾的毒，以及……您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只是想让您送她回家而已吗？”

 

“……”

 

“大仓先生，说句逾越的话，安田家谁都看得出，这一个月来，安田大人因为您离开而常常心不在焉。”

 

☆☆☆☆☆☆

 

这是让大仓更难以自处的一句话，即不是没被想念，却又不知对方作何想念。大仓跌跌撞撞的走出酒馆，最终坐在深夜寂静街道的贩卖机旁边，一口一口继续灌着酒。良久才发觉有人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

 

大仓眼里只看出了模糊的影子，但他却只觉得该是安田，他第一次无所顾忌的骂了那个人两句混蛋，然后也不知是醉糊涂了还是真的难受，屈在深夜寂寥的灯下发出唔咽痛苦的声音。

 

“okura，回家吧。”

 

大仓听见仿若带有回忆和故意加入了混响的声音，他抬起头，却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是残影交叠，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勉强还能知道家的方向，便推开似乎有人过来扶着他的手，又自己往前路摇晃着道：“不要！他又不需要我……”

 

“……我很想你，okura。”

 

大仓瞬间睁开了眼睛，强光透过没有拉好的窗帘进入了尚还在黑暗里的视觉，刺的大仓眯起了眼，他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家中，但其实自己没有回家的记忆。他想起了昨晚那一点残碎的记忆，恍惚陷入一场搅动着破碎琉璃片般的迷幻斑斓景象，竟也不知那是真的发生，还是梦。末了，又发现有那么一点开心，在那亦真亦假的被思念中。

 

大仓和安田时隔一个月的清醒对峙，是在几个小时后骤停的电梯了。大仓在电梯发生制动故障时候，清楚的从电梯反射里看见站在他前面的安田露出的心了的笑容。他忽然后悔在看见他走进公司的时候，没有快速的疯狂的按下关门的按键。